■ 梁永利

五月初五的下午，互赠香粽的女人

轻声说着包粽的手艺

我手里的竹篼叶

是上好的包粽材料

我记得，去年的鲤鱼曾到河边

寻找垂钓的朋友

——他熟悉龙舟

熟悉鲤鱼跳跃前的情形

熟悉用粽米制成的诱饵

河面宽泛，芦苇的长势

比南风迅猛

近处的白鹭分成圈子，不掠翅

蛙鸣还在焦虑地等待中

垂钓的人独自吃起盒饭

这时，几块乌云浮来浮去

我留恋粽香，沿河播一些汗水

我不知道这条河多远

天空变暗，我害怕

想到一个人的名字

再说一遍

你问，谁在私语

湖风穿过耳边，蝴蝶

绕几圈后，夕光带走黄花的粉

角落的涟漪为雨点保留秘密

垂柳在等待折枝的旅人

我走在风的侧边了

每天寄望于一支拐杖

敲石阶和水泥板

十字路连着公园，听说14路公交车站

停开半年或延期

前面比蝴蝶更寂静

摆摊的收走吆喝，你不相信

我眼里有灰尘。我再说一遍

风在这里不知撞死

多少小车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