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1 期 / 第8版:副刊/墨香天府
儿时的“淘气事”

/ 李成林

在儿时的夏天,干过不少的淘气事,现在想起来很可笑。

我们村南边有条小河,河边不远处是生产队的西瓜地,这瓜长在沙地里皮薄瓤甜,格外好吃。看瓜人是刘老汉,他做事认真,谁都别想讨个瓜吃。

夏天,天气炎热,我约上几个小伙伴到河里游泳,在水里玩够了,我们就坐在岩石上休息。“我们吃个瓜吧。”有人提议。“好!”大家一致赞成,接着我们就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偷瓜。刘老汉家里有只绵羊,他一边看瓜一边把羊拴到水沟旁吃青草。小鹏是我们的“头儿”,他蹑手蹑脚地过去解开了羊的绳子,羊钻到菜地里,刘老汉见后就去追羊,我们便趁机从侧面去地里摘瓜。等刘老汉返回来,我们早已无影无踪了。

吃瓜上了瘾,我们便隔三差五去偷瓜。有一次,被刘老汉发现了,我们撒腿就跑,他在后面紧追不放。跑着跑着我们停了下来,只见刘老汉远远地站着,嘴里高声喊着:“别跑,那儿危险。”到了晚上,刘老汉来敲门,我吓得躲在房间里,但他却只问母亲:“娃娃们在家里吗。”一听母亲说在,他连门都没进就走了,原来他是担心我们啊。

我家门前有三四棵杏树,树冠很大,上面结着绿里泛红的杏。我们一群小孩坐在树下,专等熟透了的杏子掉下来。我们盼着刮大风,好把杏子多吹落下来些,若没风就唱歌谣:“风,风,你大点刮,麦子黄了作馍吃……”我常趁大家不注意,背过身将一个杏子偷偷抛出去,有人会拾起咬一口,紧接着就吐了:“啊呀,麻死了。”我却在偷笑,因我在那杏子里塞了一粒花椒。

家里养着一头猪,到秋季了要交到收购站,父亲暑天里天天让我去拔猪草。有一次,太阳火辣辣的,我提着筐子半路上遇到同学小超,我俩就跑到小树林里去乘凉。这儿环境清幽,溪水潺潺,我们索性脱掉鞋子,把脚伸进小溪里拍打着水面。太阳快落山了,我猛地想起还要割猪草,便跑到田间地头割了一堆,但筐里还装不满,回去父亲肯定不高兴。于是,我在筐底插上几根小木棍,然后把草摆放在上面,筐子就一下子满了。果然,父亲见了还夸我:“今天不错。”我差点笑出声来。

小时候的这些大大小小的淘气事,或许它就是童年应该有的样子吧,它给我的人生留下了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