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5 期 / 第8版:爱在天地间
爱在天地间

童心送祝福 

我们的星辰大海

■ 四川省简阳中学高一5  陈美好

在抓不住的美好面前,幸好我们没有装作万事顺遂的模样。

——题记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这个新年不再像往日一样热闹,像是斑驳的黑影掩盖了耀眼的光芒;又像是宣布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响,整个国家为此奔忙,很冷、很凉。

打开手机,看着一条条不断更新的消息,无线电波那边连接着的却是一份份温柔——钟南山院士赶赴武汉疫区;全国各地医务人员相继奔赴战疫前线;医生家长对孩子说:“妈妈去打怪兽了,很快就回来。”;孩子说:“看,爸爸在电视上。”;丈夫对护士妻子说:“你平安回来,我包一年家务。”;隔离窗那头说:“放心吧,挺好的。”;一个隔空的拥抱;一段留在原地远远望去的目光……我们在一起守望着晨曦、传递着爱心,当天沉下来的时候,天使燃烧成点亮黑夜的一缕星光;一次次的逆行,都守护着这片大地,心和心都连在一起。

感谢奋战的医务人员。你们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搀着热干面、武昌鱼,盼着珞珈樱花覆满路,也耳听阵阵春风传满腹。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境,你们换了身衣服救治病人,你们还得检查各个患者的健康状况,还得背上沉重的呼吸器来回奔忙。但你们总是微笑,可笑意不达眼底便散了踪迹。可我们知道每个微笑的背后都有一个厌倦的哈欠。你们,是否在等一场潮落又潮起,那份等待湮灭了余晖?是不是在堆积思念,那份思念早已溢满了酒杯?

此时的我只能待在家里,总想着要做更多的事,却只懂得一些皮毛。这让我更加明白:科学是人类对客观世界认识的基础,我们必须学好科学。而科学的永恒性就在于坚持不懈地寻求之中,科学就其容量而言,是不枯竭的,就其目标而言,是永远不可企及的。但科学也是不公道的,如果不提出十个问题,那么可能就不能解决一个问题。关于这次疫情,也必须从科学理论出发来解决问题,只有将知识镶嵌入思维,才能将力量贯穿于行动。同时,科学也是使人的精神变得勇敢的最好途径,也正因为有了科学,攻克生物工程才能有目标、有方向,战胜疫情才能不莽撞、不慌张。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不断学习;不断吸收知识;不断丰富视野;不断地去挑战、去实践。只有这样,才能在面对挑战时发挥自我价值。

纵使阴霾压城,但是希望不绝 ,我们对于未来的美好希冀也从未湮灭。面对疫情,我们用爱与坚守铸就城墙,这一切,总会好的。让我们在一起,守望明日之晨曦,静待下一季花开。

众志成城抗疫情

资阳市雁江区第七小学五年级(3)班  田梓灵

茂县河西小学校1.4  扎新初

 

我来了!

■ 张新渝

我是中医药,

与病魔搏斗了数百代,

与瘟疫奋战了几千年。

护华夏昌盛,

保苍生康安。

我的理论写在《内经》里,

我的运用写进了《伤寒》。

历代丰富多进步,

二吴叶桂更发展。

历代的瘟疫我从不躲避,

现代的瘟疫我没有旁观。

乙脑流行我出过力,

非典肆虐我流过汗。

效果不错,

成绩斐然。

面对这次新冠的猖獗,

我岂能任它肆无忌惮。

我是中医药,

我来了!

正气抗毒是本能,

扶助正气是关键。

邪之所凑皆正虚,

正气存内邪不干。

驱动自身正气抗病毒,

激发机体潜力斗魔顽。

气血阴阳各不一,

益养滋壮具体辨。

这是我的法宝,

这是我的理念。

邪气致病把正伤,

祛邪截病把敌歼。

退烧除湿散寒宣降肺,

寒热温清补泻仔细辨。

这是我的专长,

这是我的特点。

中医西医各有特色,

相互携手并肩作战,

双方优势皆发挥,

新冠恶魔早完蛋。

我是中医药,

ko我来了!

(作者系成都中医大学教授)

 

华西,齐鲁,相遇天河机场

■ 谭楷

从成都飞向风暴的中心

27下午530分,从成都起飞的专机,搭载着第三批赴武汉的131名四川大学华西医疗队成员,准时到达天河机场。飞机滑行时,肾脏内科医生苟慎菊想起了送别时,被她戏称为“我家的二货先生”的丈夫说:“如果没得那个肺炎,我们就是要去新加坡,吹马六甲海峡的海风去了;这会儿改变了计划,你要改签风暴中心去了。”

苟慎菊想给“二货先生”说:“风暴的中心是安静的,安静得可怕。”

昔日车水马龙,机声雷鸣的天河国际机场,条条廊道,不见人影;商铺食店,关门闭户;长长的滚梯,寂寞空转;只有电子时钟,依然在跳动。偌大的钢铁构件,让人仰视的穹顶,恢宏的建筑物竟空空荡荡,无声无息。苟慎菊注意到,队友们都把普通口罩换成了N95口罩,有人调整了口罩带,还紧了紧口罩。大家都明白——死神就在眼前,决战即将打响!

这是与凶残的新冠肺炎厮杀得难分难解的武汉,封城之后15天的武汉。来自全国的白衣战士,被誉为“最美的逆行者”。前仆后继,一直在往前冲。华西医院岂能落后?

125,四川省医疗队100人,包括华西医院第一批25名医护人员奔赴武汉;

22,华西医院第二批14名医护人员奔赴武汉……

医师基鹏的“战地笔记”,不断回答四川大后方的同事们提出的各种问题。

“安全吗?”基鹏无法详细回答。每一位支援武汉的医护人员,首先得学习保护好自己。繁复细致的消毒,其严格是空前的。但是,谁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呢?

“累吗?”武汉的医护人员,靠墙站着也能打个盹。防护服不断憋出汗水,脚踩鞋底,就像踩着一条滑溜溜的黄鱼。一天下来,脱下防护服,内衣内裤到外套,全湿透了!能不累吗?

“抑郁吗?”抑郁二字,面对着生离死别的人间悲剧,也许有些轻佻了!队员张耀之,大年三十才给最爱她的外婆告别,不几天就收到外婆突然病故的噩耗。她只能呆在那里,承受一次“电击”,而无法停下工作,她只能面向成都方向,默默道一声:“外婆,你一路走好!”她不能哭,她没有时间哭!

元宵前夕,战斗依然惨烈。国家给华西医院下达了重要任务——10天之内完成20间负压ICUB隔离病房的改造;增派第三批131名医护人员急飞武汉,参加接管武汉大学附属人民医院东院。

131人,在天河国际机场,显得那么微小,那么孤寂。苟慎菊盯了一眼手机,哗!祝福的话语爆满——远远近近,那么多朋友喷涌而出!竟会有那么多人为我祝福!

启德堂前的宣誓

临床医学8年制学生王钝创作了一首送行的歌曲:

“不管外界的环境怎样,/我们都将永远铭记披上白衣时庄严说出誓言,/直面病魔披荆斩棘。/在黑暗的时刻,/也许光不能照在我们身上,/可我们可以成为光本身……”

27下午3时,在百年老校的启德堂,即第八教学楼前,响起了气壮山河的宣誓声。131名赴武汉医疗队队员,在李为民院长的带领下,齐声诵读医学生誓言。苟慎菊伫立在宣誓者中,感觉自己声音哽咽,但拳头握得很紧,很紧!

国内国外,数万华西学子,亿万观众看到了中西合璧的启德堂,长长的飞檐,金碧辉煌的“华西临床医学院”招牌下,激动人心的场面。启德堂正门前有三层石阶,石阶中心是汉白玉雕刻的太极图和西方医学的标志蛇杖图。它象征着东西方文化在这里碰撞与交融。

早在上世纪30年代,便有“北协和”(北京协和医院)、“南湘雅”(长沙湘雅医学院)、“东齐鲁”(齐鲁大学医学院)“西华西”之说。1937年,抗战爆发,先后有齐鲁大学、金陵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燕京大学内迁华西坝,形成了大师云集,精英荟萃,“五大学”联合办学的盛况。琅琅书声,回应了日寇飞机的狂轰滥炸;华西坝延续着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根脉。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齐鲁与华西,在抗战时组建了联合医院。救死扶伤,在极其困难的烽火岁月,两校的附属医院都得到了很大发展。

据统计,抗战期间,“五大学”先后有800名学子投笔从戎。他们分别成为飞虎队员、爆破专家、盟军翻译、前线军医,等等——志德堂这座老教学楼,见证了一次次生离死别,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热血青年。

百年老校,留下了什么?除了气势恢宏的国宝级历史建筑群,还有前辈留下的精神,潜移默化影响着后人。有人说:当你迷惘时,请到解剖楼去看看吧。那里躺着近20名著名教授、护理专家。他们用行动,明确告诉后人:医学,是穷其一生也做不够的伟大事业,我们死后,希望我们的遗体继续为医学作贡献。

宣誓之后,苟慎菊和同伴们在启德堂,“华西临床医学院”的金匾下合影留念。她在这里读了7年临床,后来又在北大拿下博士学位。可以说,这一栋老楼,以及楼前那一条入秋后金叶铺满的大道,洒满了她的足迹。

上车了。亲人和朋友们,频频招手,泪眼相望。

车上,同行的队员,有医术精湛的教授,有不同科室的技术骨干,有经验丰富的护理高手,有身怀绝技的技师。同时,他们是爸爸,妈妈,儿子,女儿,每个幸福家庭不可或缺的成员。

上午,苟慎菊去跟儿子告别。听说妈妈“要走半个多月”,四岁的儿子紧紧抱着苟慎菊流泪。滴滴泪水落在妈妈颈窝里,滚烫滚烫。

相隔 83年后的呼喊

华西医疗队空降天河机场时,山东大学齐鲁医学院赴武汉医疗队也到达了天河机场。

这是齐鲁医学院派出的第四支医疗队,也是131人。身穿蓝灰色套装的队员们,个个信心满满,精气旺盛。那份自信,来自个个业务娴熟,目标明确,也来自“齐鲁医学院”这面辉煌大旗赋予的光荣感。

诞生于1864年的齐鲁大学,是中国最古老的大学。有著名教授老舍、顾颉刚、钱穆、胡厚宣、侯宝璋、陈耀真等。被誉为“中国北方第一大学”。1937年,七七事变后,学校怆惶内迁到华西坝。一本《齐鲁校友沧桑录》,记下了齐鲁师生,通过沦陷区,历尽艰险来到成都的故事。

有一条溯水而上的木船,载着十几名齐鲁师生,来到成都水东门,由于涨洪水,船老是靠不了岸。迎接他们的华西学子,拼命喊“齐鲁,加油!”一边套上纤绳,帮助拉船;船上的齐鲁师生,帮助船工一齐摇桨,拼命喊:“华西,加油!”在岸上船上一片“加油”声中,木船终于靠了岸。

往事如烟,散淡于历史的天空。83年过去了,无论是“华西”还是“齐鲁”,说到彼此,有一种不可言状的亲切感。

齐鲁医疗队的队员们一下飞机,也觉得偌大个机场,实在冷清得瘆人!当大家在给家中发平安短信时,血液科的崔先泉医师发现了不远处,行进着一支队伍。他猜想,那边也可能是一支医疗队吧?

两只队伍,越走越近,隔着几十米宽的廊道了。

有人在喊:“喂,你们是哪儿的?”

“我们是齐鲁医院的!”

“我们是华西医院的!”

哦,齐鲁的,华西的。83年前,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齐鲁”与“华西”相拥华西坝,共赴国难;83年后,“齐鲁”与“华西”,会师天河机场,共战瘟疫。

听,131人的华西医疗队,以滚滚川江的涛声在喊:“齐鲁,加油!”

听,131人的齐鲁医疗队,以巍巍泰山的气魄在喊:“华西,加油!”

苟慎菊对笔者说,我们喊得热血沸腾,热泪盈眶,整个大厅如春雷震响,如山呼海啸!

感谢崔先泉医师,用手机拍下了“山川相遇”的瞬间,几十秒视频,一夜间点击量上亿。网上评:“北协和”“南湘雅”“东齐鲁”“西华西”全出手了,这是“王炸”!

武汉必胜,中国必胜!

急草于202031日星期日凌晨402

(作者系四川省科普作家协会荣誉理事,作家、编审,曾任《科幻世界》杂志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