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庆月
2018年,岁月从低窝铺开始,走了
多么远,我都不能摆脱一个孩子的干系
这些以干旱和风沙著称的土地
离一场春雨还遥遥无期
只有雪,或者思念,弥散地扑向大地
没有人能看清那些踩过的脚印怎么消失的
我说的是低窝铺,大雪纷飞,逼近
焦渴的沙土和充满热气的我们
你没有停下一刻的卧倒,匍匐,瞄准
扣动板机的速度比雪花到达地面还要快
这是你抵达的另一种苍茫,广袤的雪地上
我看到了一场雪的哀伤
巴丹吉林一夜
巴丹吉林的刀斧——锋利,挑剔
沙子那么细柔,均匀,在春天
它与风签订合同,一起建造沙峰
躺在上面,一伸手就摸到漫天星辰
北斗,天蝎,北极
我在心里默念谁的名字,谁就
调皮地眨眨眼睛。
这时谁在细沙上写了几个字:紧急集合
“呯”——被我们一人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