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1 期 / 第8版:副刊
捕 蝉


胡佑志

一到夏季,在房前院后有此起彼伏的蝉鸣声袭来,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吟浅唱,时而喧闹噪动,时而悠远空灵。林荫中蝉鸣汇聚成一支充满激情的乐章,在耳畔长鸣交响。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蝉鸣声声不绝于耳却记忆犹新的夏天。

暑假,我把《暑假作业》一完成,剩余的大部分时间就是自己找乐趣了,粘蝉玩蝉是整个暑假玩乐的首选项目。

我捕蝉方法就是用蜘蛛网粘,找来一根一丈多长的竹竿,将竹蔑条弯成一个圈,绑缚在竹竿上,到屋檐下、树林边寻觅到蜘蛛网,把蜘蛛网丝卷绕在竹竿的小圆圈上,一旦知了被粘住了,无法脱身,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正热的时候,我就带好自制的工具邀约三两个玩伴捕蝉去了,在房前、院子后面、树林里我们光着膀子,一棵树一棵树地展开地毯式搜索,知了并不知道有啥危险,依然高歌:“叽儿,叽儿!”。瞧准目标后,小心翼翼地将竹竿伸过去,其他小朋友就在树下观看,紧张地观望。“逮着了!逮着了!”看见知了的翅膀扑闪扑闪地挣扎,赶紧从蜘蛛网上取下知了,收入瓶中。运气好的时候,半天下来,收获的战利品足有四五只。要是捉住的蝉不鸣,俗称哑蝉,一般就放了,雄蝉善鸣,捕捉到后担心飞走,就摘去翅膀,使其不能飞,捏在手里,放在衣袋或瓶里当玩物。

长大后,就再也没有捕蝉了,也对蝉的身世有所了解。蝉卵在地下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孵化,才从泥土里钻出来,幼虫刚钻出来时,还没有翅膀,艰难地爬上草丛或树梢,脱掉浅黄色的蝉衣后,才变成了有翅膀的蝉。

晋代陆云对蝉归纳有五德:“夫头上有缕,则其文也;含气饮露,则其清也;黍稷不食,则其廉也;处不巣居,则其金也;应候守书,则其信也。”蝉有这等美誉,故深得文人雅士青睐及追捧。难怪乎,蝉的形象在中国当代艺术中的寓意是高洁、清廉。

身居田园乡村,偶尔有蝉声从耳畔飘来,声似清越的龙吟,如婉约的凤啼,给予人静谧,给人安详。虽算不上震撼、激荡,亦不失和谐、悠扬,正应了那句:“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